9/01/2011

[Inglourious Basterds][Donny/Utivich,Donny/Hugo]Who wants the Rabbit's Foot?

 


Title Who wants the Rabbit's Foot?

Rating PG-13

Fandom Inglourious Basterds

Characters -

Pairing 全混蛋中心、
Donny/Utivich,Donny/Hugo
1.他們不屬於我,他們屬於我要致敬的昆丁及其團隊。

2.是甜文,也許有人想到後續正劇的發展會覺得是微虐文。

3.時間帶在小隊結成之後,酒館事件前。




1.
有一天,Aldo帶著混蛋們進入森林。

「Aldo,你確定這是個好主意?」Donny閃過像隻小獵犬奔馳而過的Omar一等兵。
「我看不出有哪裡不適切。」阿帕契頭子一派悠閒的看著Andy與Simon挖洞。

雪地上充滿了混蛋們的腳印。猶太熊不是唯一對此有點擔心的長官,Hugo和Wicki分別在兩側的樹幹之間嚴謹待命,一邊觀察四周動靜、一邊履行Aldo下達的任務。

「你說過小子們需要動一動,我總不能讓他們被你拿球棒追著跑。」Aldo拿出鮑伊刀輕輕擦拭。
「不過,獵兔子?」Donny還是不可置信。
「明天有支後勤隊會經過附近,在此之前我們得守在這裡。」中尉間接答覆。

Utivich正在追逐一隻兇猛的灰色兔子。他不明白為何長官不准他們用槍,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這樣絕對抓不到半隻兔子。Omar之所以跑來跑去,是因為在尋找優良的射擊點,他給自己纏了個樹枝彈弓,而Andy等人早就轉而製作陷阱。

「Utivich很熱衷啊。」Aldo皺著眉頭笑出聲來。
「大病初癒嘛。」他的副官又開始隨手揮舞球棒了。

幾天前,Utivich得了重感冒。拖了幾天無力的身子,早晚吞了好幾顆藥片終於才從這恐佈的寒冬熬了過來。這個一等兵現下正活蹦亂跳,一無所懼。

不遠處,Hugo正借用Wicki的Karabiner 98k。他的狙擊架式還有些生疏,不過稍早跟下士討教過後,他決定把玩一番。Utivich以雙腿追擊的那隻灰色大兔子就在狙擊範圍內,Aldo要求他和Wicki必須獵點什麼當晚餐,但前提是不能搶小子們的獵物。

「我抓到了、我抓到牠了!」Utivich亢奮的大叫,懷裡正拽著不斷掙扎的野兔。
「小心你的眼睛、Utivich!」猶太熊拍手的同時不忘提醒。

那隻兔子被逮到過一次,但Utivich被抓了幾下臉後又失手放掉了,因此這回他拼了命的試圖抓好牠。Donny中士在Aldo坐鎮的那塊石頭邊上喊著,於是他很吃力的帶著兔子跑過去。

「小子、過來。」猶太熊正色道。
「那兔子太猛了,Donny。」Aldo將鋼杯裡的水倒在逐漸融雪的地面時說道,那爪子險些戳進一等兵的眼珠子。
「小子!你就不能乖乖把眼睛閉上?」Donny考慮著是否該趕過去接手那隻兔子。
「這樣我怎麼走路啊,長官!」一等兵灰頭土臉的喊道。
「你媽的連直線也不會走嗎?」

Utivich本來抓住那畜牲的四隻腳了,不料卻跌了一跤。他在雪堆裡翻過身來的時候,銳利的爪子正對著雙眼,一聲槍響旋即劃破森林寂靜。Donny中士小跑步過去將他和染血的兔子一把拉起來。

「你怎麼就這麼傻?小子。」Donny粗魯的伸手抹掉一等兵臉頰上的血跡。
「我本來能制伏牠的,如果中尉不讓Hugo中士開槍的話...」Utivich看見Aldo的手勢,心虛的爭辯道。
「放心吧,牠還是你的。」Hugo跳下來,平靜的說道。

阿帕契中尉眨眨眼,皺起兩道寫滿無聊的八字眉蹭到Wicki那去了。每當副官對Utivich一等兵興起罕見的關愛時總是令他不忍卒睹,更不用提Hugo偶爾還涉入其中。那只會使事情更加複雜而已。

「打到什麼沒有?Wicki。」Aldo咬下防寒手套,搓了搓手。
「...」顯然這位下士又在恍神了。
「Wicki。」
「啊、兩隻松鼠,長官。」Wicki回過神微微笑起來。
「別告訴我你戰前用這張臉騙過多少女孩的心。」中尉無奈的看看天空,根本不是值得發呆的天氣。

猶太熊還在抹著小人兒臉頰上的抓傷,不過那顯然還在斷斷續續的出血。Hugo中士站在一邊無聲的把玩98k。他們三個有時會就這麼湊在一塊兒,幾乎沒什麼理由,至少他們沒有一個想知道為什麼。Utivich將灰兔的耳朵併著提起來端詳好一段時間,儘管臉部被不斷碰觸著實令他有些難堪。

「你在我開槍前就逮到牠了,牠是你的。」Hugo重申一次。
「沒錯,小子,雖然你的行為魯莽的令人髮指。」另一個中士補充。

一等兵不只一次感到奇怪,對於這個被德國人稱之為猶太熊的長官。首先,扣除掉屠殺納粹時的那一面,他對每個人都不錯。有時還對自己出奇的好,彷彿自己就是生來欠他照顧似的。

他也知道Hugo中士之於猶太熊則又是另一個難題。蓋世太保的連環殺手,小隊裡有個這樣的人物也是很不得了的。Utivich和其他一等兵一樣,都有些怕不苟言笑的Hugo中士。

「這是一隻很胖的兔子。」Utivich一副現在才發現似的笑起來。
「兔子就該歸給獵狗,到時你分給Hugo一隻前腳,獵狗就還算歸獵人管。」Donny理所當然的說道。意思是,長官和下屬互不虧欠。

一等兵沒看錯,Hugo中士笑了。Hugo不常笑的,他一笑就必定跟Donny說的話有關。在Utivich眼中,有時猶太熊對Hugo中士不大好,不過倒也不是不對頭的那種不好。總之因為氛圍有時過度微妙,連一等兵自己也不想涉入其中。

「那獵人還真無法無天了,長官。」Utivich打趣的說道。
「不、小子,獵人可不能太囂張,否則就要輪到熊出馬了。」Donny看了Hugo一眼。

只見Hugo一聽便將臉埋進外套領口,臉色陰沉的走回原先站崗的地方;而Donny則突然換上一張精神病患者的表情,鬼吼鬼叫著跑到Wicki那騷擾阿帕契頭子去了。Utivich指的微妙氛圍就是這個,他的這兩位長官偶爾會這樣,陷入怪異的膠著。更奇怪的是,在一等兵尷尬的要死的時候,他倆竟總是給他一種很樂在其中的錯覺。


2.
傍晚的時候,Utivich開始料理他的兔子。Wicki用松鼠做示範,敎小子們如何對這些小動物開腸剖肚。Omar在火堆旁一邊煮湯一邊觀摩,因為他什麼也沒抓到。

「接下來呢,長官?」Utivich剛將內臟乾淨的取出。
「...」

映著營火,下士的表情看起來更加空靈。對小子們來說,Wicki下士也是個奇怪的長官。別的不提,光是他那張好看得要命的臉龐就很令人羨慕。人人都猜想Wicki在老家八成有個漂亮的女友或賢慧的老婆,而那個幸運的女孩要不是性感得要命,就一定是「繆斯」級的貨色。

「長官。」Utivich只是想不透為什麼長官老是在發呆。

就在Wicki回過神來的當兒,猶太熊甩著球棒和Hugo中士從樹林裡回來了。接近下午三點的時候他倆突然不見人影,一等兵本想鼓起勇氣邀請中士一起參予兔子的斬首行動,Aldo卻說他倆撿樹枝去了。

「誰要?」Utivich抄起一隻兔腳舉到大家面前。
「什麼東西?」Aldo將樹枝丟進火堆裡。
「很顯然是幸運兔腳。」Wicki在陷入沉思前幫一等兵補充。

猶太熊率先笑出聲來,中尉則瞇起眼睛搖搖頭。

「小子就是小子!」Donny像在嘲笑兒童的天真無邪一般。
「只是突然想到,對兔子腳許願之類的...」Utivich有些窘迫。
「拜託、Utivich,誰都對幸運兔腳許願過。」

Omar指的是戰前,冷凍兔肉本來就不是那麼少見,再說幸運兔腳根本是老掉牙了。不過獵到兔子的是Utivich,他拎著野兔強壯的左後腿,想到這畜牲理應跑過許多德國佬的屍體就覺得興奮異常。

「那是你的,你可以自己留著。」Aldo不感興趣的繼續撥弄火星。
「好吧,那麼我希望咱們都能活下來。」然後,Utivich立刻後悔自己這麼說了。

Omar哈哈大笑,架了他一拐子。你不該把願望說出來、Utivich,都給你毀了!Omar說完也後悔了,他忘記Utivich的個性有多麼認真。

「唔,不實現也不代表全軍覆沒吧。」只見一等兵可憐兮兮的將兔肉放到架上去。

3.
晚餐過後兩個小時,猶太熊趕部下們去睡覺,然後他摸黑走到Hugo守夜的樹幹附近。

「你怪怪的。」Hugo默默的吐出幾個字。
「連你也要數落我?」Donny擠進那狹窄的樹幹之間,Hugo下意識的挪挪身子,兩人就這麼摟在了一起。

「嗯...」凍冷的霧氣竄進Hugo的衣領,背部傳來強烈的刺痛。
「我以為我咬的不夠深。」Donny放開他,接過那把98k。
「中尉跟你說了什麼?」
「頭子要我別太寵著他了。」猶太熊支槍蹲下身。
「...」Hugo從腿袋抽出一把黨尉軍匕靜靜的磨著。
「但那小子真不是普通的傻。」Donny像在埋怨什麼似的。
「至少他很堅強。」Hugo明白、即便他壓根不需要猶太熊的照顧。
「嗯、沒有一個混蛋是愛哭的。」

Donny找到目標,於是在霧氣凝重的黑暗當中瞇起了眼睛。

***

Utivich確實沒有哭,因為他覺得如果哭了大概就不會有人相信他是小隊的一員了。他只是睡不著覺,心裡咒罵著Omar的多嘴和自己愚蠢得認真。然後他悄悄起身,到河堤邊上用刀子將那隻兔腳給剁個稀巴爛。

阿帕契小隊的戰場定位很簡單,深入法國、屠殺德國佬、使納粹感到恐懼。沒有人想花時間琢磨死亡這回事,儘管他們或多或少都為自己考慮過。等人死了,再來悲傷也不遲。Utivich相信不只有他才這麼告誡自己。因此幸運兔腳才是愚蠢的。他想想自己何不發明個「性欲兔腳」算了,至少兄弟們可能會搶著要。

「操!操!」那隻兔腳在刀下已經慘不忍睹。

和長官們比起來,Utivich是脆弱了些。Aldo說過他擁有天真的暴力,比如毫無殺傷力的割下蓋世太保的頭皮。一等兵並不討厭長官們把自己形容成尚未茁壯的毒苗,那讓他感到某種矛盾的快感。即便他在各方面都還顯得莽撞卻又過於謹慎。

「...」Utivich確信自己在哽咽。

他當然不相信那一套,即便他說出了自己的願望。不過那感覺還是很差的,彷彿小隊要是全滅的話都會是他的錯一樣,就因為他不懂得該怎麼對一隻發臭的兔腳許下願望。

所以Donny也許說錯了,Utivich終究還是哭了。

眼淚莫名的滴在剁成碎屑的兔腳上時,Utivich還不知道自己未來將要面對些什麼。在作戰計畫上,小隊成員之間沒有秘密,長官們提過電影院、提過不久後將有場地下室的會面,每個人都清楚接下來的是第幾次突襲。除此之外,就像世界上所有既存的生命一樣,他們對死亡根本一無所知。

但Utivich很勇敢,而且他告誡自己永遠不能是最脆弱的那一個。因此他得活下來,他發誓要活到最後。如果這隻操蛋的兔腳還能起得了半點作用,那Utivich真要親眼看一看。

「操!」砰!伴隨著最後一次咒罵的是一聲近到不能在近的槍響。

Utivich應聲倒在地上,彷彿他真的中彈、彷彿血液正在逐漸流失,生命卻仍源源不絕。他的手上沾滿了兔毛與發腥的血肉,他聽見兄弟們輕輕的呼鼾聲,聽見Donny舉著98k囂張的滿場狂奔,聽見Hugo略帶靦腆的失笑出聲...這所有的一切都令一等兵前所未有的熱血沸騰。他因此而開懷的笑了。

Aldo帶著小隊進森林獵兔子的那一天,Utivich知道自己可以為了小隊赴湯蹈火,只為見證整支阿帕契的生與死。再隔一天,他還會很生氣的意識到自己究竟有多麼容易激起長官們的母愛(儘管這在性別上有先天性的矛盾)。

如果這很難理解,我們不妨打個比方。比方說,他會欠Aldo一個寧靜的睡眠品質,浪費了Wicki中士的又一顆子彈。再比方說,Donny會為了他再獵一隻肥胖的兔子,而Hugo之所以會算上一筆,則全是因為他有幫忙剝皮。


<END>


後記:

看英劇時出現幸運兔腳這個詞,臨時有了這個故事的靈感。
假設Utivich將願望說出口,按照一些說法是這樣願望就不會實現了。
按照正片的發展,小隊成員確實只會一點一點減少,最後活下來的就只是頭子和Utivich自己。
因著這個悲慘的發展,我最終還是將此篇寫成了非虐文。
往後的事情誰也說不准,如果我後來寫了Donny和Hugo都活下來的文,那也不過就是假設了令一個奇蹟。
此外這篇我寫得比之前任何一篇還要隨意(便),往後修補的機率很大,還請各位別看的太認真了(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