9/16/2011

[Inglourious Basterds][Omar/Wicki/Omar]A ferret can't breath

Title A ferret can't breath

Rating PG-13

Fandom Inglourious Basterds

Characters -

Pairing Omar/Wicki/Omar

1.他們不屬於我,他們屬於我要致敬的昆汀及其團隊。
2.第一次寫這CP。我很喜歡Omar。
3.這故事的背景跨及戰時的回憶及戰後兩人的關係。
4.這篇文章與我之前的Aldo/Hans或是其他IB配對完全沒有關聯性。套用Eli的IB宇宙這個說法的話,就是屬於不同宇宙的故事XDD我寫的IB文中,凡是不同配對的文章除非特別註明,否則都不是在同一個宇宙。在這篇文章下的宇宙中,Hans與Aldo之間,其他混蛋之間是沒有斜線的。
5.此篇故事當中含有角色無死亡設定。是Omar及Wicki沒死的What if。又是甜文,笑納。



這是戰後發生的事。
Wicki經常就這麼跑去睡Omar家裡的沙發,他們會閒聊一些無關緊要的事,放鬆彼此的心情。然後隔天早上在同一張沙發或地板上醒來。

Aldo的小隊有著不証自明的默契與信賴,沒有人埋怨中尉的阿帕拉契腔調,也沒有人恥笑副官的連音問題。他們知道自己跟誰比較合得來,也清楚誰和誰的關係比較好。比方阿帕契頭頭和猶太熊在戰前就已經結識,他倆商討對策時幾乎不用言語;相較於長官與長官之間,一等兵們也有自己的社交圈,Omar自己和Utivich就經常湊在一塊。


作為士兵、低階的,並沒有因此掩蓋或者壓抑Omar的性情。他很直率、就事論事,不算莽撞但偶爾過於唐突。Utivich是和他一樣謹慎、且一樣勇敢,差別在於小人兒看起來就是莫名的欠人照顧。Omar很忠心,儘管他不是很喜歡被命令的感覺,Donny深知這一點,經常在小組行動時將他和Wicki下士安排在一起。

『當隻雪貂,Omar。』Donny的球棒揮過他總翹得老高的黑髮。
『雪貂?』
『四處打探!』Aldo在一旁補充。

於是Omar就成為下士的雪貂,最大的作用在狩獵之前。因為Wicki是小隊裡最好的狙擊手,同時也是絕佳的翻譯員,扣除掉協同作戰,他的任務向來可以獨立完成。Omar在完成準備工作、確認周遭沒有妨礙或任何潛在的危機後便退回Wicki附近,而下士--由於狙擊工作--永遠會在原先的位置等著他。

Omar說不清自己是什麼時候開始對Wicki產生興趣的。下士有張好看得要命的臉蛋,可以讓所有弟兄們想見戰前有多少女性為之傾倒的臉孔。除此之外,安靜、時常帶著略顯空靈的微笑,更不用提總是突如其來陷入發呆似的靜止不動(這也許跟他長期擔任狙擊手有關)。總之Omar知道的僅止於此,即便他與下士分在一組的次數比其他人多得多。
 

但至少,他記得有一次,那一次之後他就感覺有什麼開始不一樣了。那回,Aldo帶著小隊走前鋒,他倆受命隱身於後方的塔樓上狙擊掩護。矮牆的高度過於彆扭,Omar在打探完折回來的同時就看見下士不尋常的躁動。

 『長官。』他低聲喚道。

沉默的狙擊任務只會增進無聲的默契,Omar只需等待狙擊手果斷的手勢、點頭或者眨眼,但下士的眼神卻閃過一絲憂慮。

『過來,Omar。』

於是他走過去,Wicki要他把背包裡的水拿出來。這個指示很常見,下士正在調整準星,雙手都不得空。Omar就像往常一樣將鋁蓋先開,湊到Wicki嘴邊,俐落的餵他喝水。他現在還記得,那時Wicki喝得比往常還要多。

『這個點很不好...』Wicki指的是射擊點。
『我能做點什麼嗎?長官。』
『但視野卻是絕佳的...過來,Omar。』下士對自己笑了笑。

Omar頓了一下,他不知道下士的過來是什麼意思,他已經拿著水罐,站在長官旁邊,而且近到不能再近了。Wicki意會過來,他握住Omar的手臂,輕輕拉到自己與矮牆中間。Omar面對著下士的胸膛,正要為身高差感到難堪之際,又感受到肩膀上承擔了輕微的重量。Wicki將手肘支在上頭,整個上半身靠近狙擊槍,這使得兩人幾乎要緊貼在一起。

Wicki藉助他的支撐,輕鬆完成狙擊任務之後,靜靜的從前方開始卸除槍管。Omar依舊面對著長官的胸膛,要命的是這位可敬的下士一邊進行手邊動作一邊又開始出神了。一等兵只好任由著他,耐心等待工作結束。


『Omar。』Wicki突然從上方喚道,Omar下意識的抬頭,長官的視線看進自己的。
『是的,長官。』Omar覺得這距離近得令人口乾舌燥。
『我忘了讓你秉住呼吸。』他從來沒有覺得幕尼黑口音會這麼令人想入非非。
『...抱歉,長官?』他盡可能不動聲色的眨眨眼。
『你的呼吸聲很大,這會影響狙擊,我剛剛來不及告訴你。』Wicki微笑,好像根本不在意。

但沒用,Omar也想不在意的。反正下次秉住呼吸就是了,反正長官的狙擊功夫快又準,反正這也只是令他的下半身莫名奇妙起了反應,反正他不可能因此而窒息的。慢著。若不是他們必須立刻趕去和小隊會合,Omar幾乎就要愣在當下。有什麼思緒混雜在其中了。他的身體就和腦袋一樣直率且堅毅,但在當晚難能可貴的睡眠中,Omar一等兵首次為自己的直率和堅毅困擾不已。

『我忘了讓你秉住呼吸。』Omar試著不去想,但對這句話就是特別有反應。他一個側身,看見Wicki下士和Hugo中士坐在一起,一個磨著刀子、一個擦拭著槍枝,兩人一搭沒一搭的用德語交談著。Omar盯著下士的臉,他佩服長官居然能帶著發呆似的表情邊和他人閒聊的同時,沒注意到自己已經越來越難收回灼熱的視線。

那晚,一等兵做了很不應該的夢--至少他覺得不太應該--Wicki靠著他,就像在塔樓時那樣。他想秉住呼吸,但他沒辦法,Wicki一對他笑,他就急促的喘息。最後Wicki湊上來吻住他--還是他湊上去吻下士的記不清了,總之那個吻可能是太過美好或是太過激烈,Omar感覺自己的腦袋再也容不進一點氧氣。


2.

於是我們回到戰後。導致這些年Omar不斷的回想當年長官與下屬之間的關係,終究只能歸納於Wicki。當時他和下士並不像現在這麼親近--除了那次貼身狙擊,儘管很多模糊、難以釐清的距離就此存在至今。但Omar始終困惑於是否只有自己才深陷其中。

「你有多的毯子嗎 ,Omar?」將近十一點的時候,一等兵應了下士的門。

Wicki喜歡往他家跑,說真的Omar並不是真的那麼困擾。只是他覺得這位長官很多時候是幹練中帶著傻氣,而這足以令一等兵苦惱多過於困擾。最主要的一點就是,Wicki好像真的對他的慾望渾然未覺。

「吃過了嗎?」Omar將毯子遞給他,Wicki就像以往一樣總會緩慢的眨著眼睛搖搖頭。
「你做義大利麵嗎?」那語氣聽來總是理所當然,倒也不至於厚臉皮。
「等我。」於是Omar便到廚房張羅去了。

Wicki喜歡吃Omar煮的東西,他第一次到一等兵家就是接受了晚餐的邀請。Omar是不折不扣的行動派,Wicki則不同。對Omar來說,他的這位長官最適合「伺機而動」這個詞。不是被動,但也從不主動。以敵人的角度而言,你不知道他會在何處,但突如其來的一個轉角,他可能很早就等在那裡,而你再也逃不了。

基於這一點,Omar想知道Wicki每次來是否真的只是想跟自己蹭一頓飯吃(外加發呆閒扯淡然後過上一夜),總得花上很多工夫。而且目前這問題還沒得解。

「好吃嗎?」
「...」緩慢的咀嚼。
「長官...」
「很好吃啊。」Wicki就連回過神來都像是悠悠轉醒。
「你怎麼老是在發呆?長官。」Omar直言不諱。
「我沒有發呆啊...」下士頓了頓,然後補充:「剛剛沒有。」

Wicki會告訴Omar自己在想事情,偶爾補上一句道歉。Omar不是不喜歡Wicki發呆,他只是有點希望--好吧、這希望後來變得挺強烈的--下士能夠多用狙擊時的眼神看自己,或者偶爾會擺出的,那種暖暖的、若有似無的笑臉。

「我不喜歡你發呆,長官。」於是他說,其實他喜歡的要命。
「喔、對不起,Omar...但是為什麼?」Wicki迅速解決義大利麵。
「那感覺很糟糕...」
「糟糕?很難看嗎?」Wicki下士雖然經常發呆,但他長這麼好看,卻不在意自己的臉蛋絕對是騙人的。
「不是的,因為那會讓我想吻你。」

剛剛應該提過了,Omar Ulmar確實是行動派。戰後他的義大利語越來越流利這點就足以說明一切--我們都知道當時他是如何騙過那個短腿獵手的。

「...」Omar只能奢望這沉默不是下士另一個出神的開端。
「你只要發呆,就會讓我想要靠過去瘋狂的吻你,長官。」他一字不漏說。
「Omar...」
「所以我告訴你很多次,在深夜跑來我家蹭飯是很危險的,長官。」確實,這對話真的重覆了不下十次。
「嗯,我知道。」下士笑著回答。

這令Omar語塞。我有哪裡講不明白?我說的應該很清楚吧?如果Wicki感到不舒服,他應該會就此離開,但他留下來的理由卻也實在難以推知。這便是Omar苦惱的地方,他將話說的直接,是希望能有所進展,但下士總令他困惑不已。
 

「你知道?」
「嗯,我知道啊。」Wicki的笑容總令他充滿期待。
「所以呢?」
「這我不知道。」Wicki的笑容當然也可以讓他心碎。
 

Wicki能從酒館事件活下來,可以說是極為幸運的事情。那項任務側重的不再是他的狙擊技術,而一等兵們沒有攪和的份,那一刻彷彿是失去了掩體。下士不知道Omar怎麼想,但他自己是很焦慮(那晚酒館裡有多少人是不焦慮的?),而他只要看到Hugo那彆扭的、難掩憤怒的眉頭就更無法冷靜。後來下士活下來,跟著Hammersmark一起回到地下室讓獸醫治療傷口。說起來女演員傷得還比他重,在Aldo將手指頭插進女人的小腿之際,Omar正在幫他包紮傷口。

「那時候你的表情很猙獰。」義大利麵之後,Omar和Wicki照例談起過去的事。
「每個人中彈的時候都是那種表情,Omar。」Wicki自顧自的點點頭。

Omar倒是覺得那很稀罕,雖說少了愜意的微笑挺令人痛心。
「我慶幸現在我們在這裡。」下士喃喃在毯子裡說道,他長得很高,因此睡比較長的那張沙發。
「是啊,吃部下的義大利麵,蓋部下的毯子。」Omar把玩著頸子上的狗牌。
「嗯。」Wicki應了一聲,隨後兩人相視而笑。

Omar知道長官說「慶幸」的意思。在計畫之下,他和Donny確實也為自己準備了後路可退,即便他們真的花了不少時間在轟爛希特勒的小臉。如果幸運,他和Donny可以穿越大批屍體,擠進原先調查好的窄小走道。不過那機會可遇不可求,他可敬的副官就因此留在那兒,當然最後拉得一堆納粹為他陪葬。

『長官。』Omar離開影院的時候,Wicki在接頭處等他。他倆都深知Donny不會出來了。
『我在等你,Omar。』下士說。就像每次Omar打探回來時那樣,Wicki好像永遠都會等在那裡。

即便是現在,Wicki也總是會在那裡,在Omar知道的地方等他。在門外、在沙發上、在清晨的窗邊,Omar不得不期望這些能夠是每天都會發生的事情。因此他只要逮到機會,總是火力十足。Wicki對屬下的直率告白卻好像力不從心,Omar也只有中途打住的份。

「我在等你,Omar。」
「...」
「...」
「你剛剛說什麼?」Omar回過神來。
「你在發呆,Omar...我說我在等你。」Wicki就著暖黃的夜燈說道,意外的沒有笑容。

那一瞬間,Omar希望自己沒看走眼,下士的表情似乎寫滿了埋怨。這表情太過微妙且少見,一等兵有些會意不過來。於是Wicki坐起身,一頭凌亂的短髮襯著太好看的眼睛和鼻樑,那表情卻和Omar自己差不多傻。

「過來,Omar。」

於是Omar過去,Wicki拉住他的手臂讓他蹲下來,最後將手肘支在一等兵的肩膀上。近距離,Omar緊張起來,但他很主動的伸手連同毯子一起環住對方的腰部。

「我能做點什麼嗎?長官。」他問。
「做你能做的,Omar。」Wicki微微笑道,無聲的呼吸聽來很口渴。

於是一等兵像隻獵犬一樣靠上去,下士因此被壓制在沙發上動彈不得。

「我是不是做的不夠?長官。」Omar坐在長官身上問道。
「我還在等,Omar。」顯然還不夠,Omar開始解Wicki胸前的鈕釦。
「你為什麼不早點說,長官?我做得還不夠明顯嗎?」Omar一邊啃著長官的鎖骨一邊質問道。
「不夠...嗯...不夠準確...」下士居然也會滿臉通紅的說這種話,簡直令一等兵大為吃驚。
「我都說我想吻你了...」
「但你沒有...」不等長官又要露出空靈的微笑,Omar立刻堵上Wicki的嘴。

Wicki真的不是被動的男人,至少在下一秒他們已經開始反覆的撲倒對方。Omar從來不害怕自己被Wicki拒絕,他只擔心他們永遠就只能如此。但現下他突然明白了不少,尤其是該如何跟一名退役的長官兼頂尖狙擊手談戀愛這檔子事。 

狙擊手永遠都在等待,他們是「伺機而動」的生物,既是主動也是被動。即便要狙擊的目標物已經筆直跑來,他們也不能任意發動攻擊。

而Omar是雪貂,他的工作就是四處打探,狙擊手會放任這隻勇敢而無畏的小動物筆直跑來,等近到不能在近時終於才會溫柔的擁牠入懷。

{END}